第二十三章：演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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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彩雲坊沒多久，南宮珩就發現身後多了幾條尾巴。
悄悄將楚楚往前推，他壓低聲音道，“楚楚，聽話，快往前跑，別回頭。”
“公子，奴婢有辦法避開他們。”悄悄回頭看了看那幾條躲躲閃閃的尾巴，又四下瞧了瞧環境，楚楚眼珠一轉來了主意。
南宮珩訝然看她，“楚楚？”
回頭看了眼幾條尾巴，楚楚壓低聲音正色問，“公子，您相信奴婢嗎？”
南宮珩連思索都沒有便直接點頭，“那當然。”
暫且不說數年前她就救過他的性命，就她在衡逸居伺候的這段時間裏，她表露出來的聰敏也讓他和孫沐等人刮目相看。
她的聰慧和能力他不懷疑，而他更相信，她沒有害他的心，也沒有害他的理由。
楚楚眼睛一亮，盈盈水眸帶了晶瑩，感動的嗓音有些嘶啞，“既……既然公子相信奴婢，那稍後……稍後就勞煩公子配合奴婢演一出戲。”
演戲？
演什麽戲？
南宮珩冷眸閃過不解，見幾條尾巴越來越近，也不方便追問，只好點頭道，“好，需要怎麽配合？”
楚楚狡黠一笑，故作嬌俏回頭，指著賣糖葫蘆的小販，蹦蹦跳跳喊，“公子，這個看起來很好吃，奴婢可以買幾串帶回去給素梅姐姐她們嗎？”
雖然不解，南宮珩還是強忍著身體不適配合頷首，“可以。”
楚楚興奮跑去扯買糖葫蘆的小販衣袖，興奮的兩眼發光，“老伯伯老伯伯，你這個多少錢一串呀？”
這小販是個六十多歲的老翁，聞言低頭，樂呵呵對她伸出兩根手指，“小小姐，兩文錢一串。”
楚楚身上穿的是彩雲坊做的衣裳，用的料子是上等蘇錦，上面的花紋是上等蘇繡，她頭上戴的是一對青玉打造而成的釵子，精致的雕工和花紋遠超這條街上二三流銀樓的手藝。
如果光看這一身的穿著打扮，誰又會相信，她是個婢女，而不是權貴人家得寵的嫡出小姐呢？
自從她進了衡逸居，一應的吃穿用度都是和南宮珩一起，她的衣裳、收拾也是南宮珩派人專門做。
他是鐵了心要照顧好這位身世坎坷、楚楚可憐的救命恩人，更有心將她養成權貴人家的大小姐，不但親自教導她琴棋書畫，更計劃著等楚楚過了十歲生辰，便讓孫沐請了繡娘到府裏，教楚楚針織女工。
老翁看到楚楚這一身氣派的打扮，又怎能不錯認呢？
楚楚聽到老翁的稱呼，嫩臉卻是一紅，不好意思道，“老伯伯，我不是小姐，我只是我家公子的婢女。”
老翁面露尷尬，輕咳了聲問，“小姑娘，你要買幾串呀？”
楚楚歪頭想了想，伸出一只手在老翁眼前晃了晃，脆聲聲道，“來五串，給我包起來，我要帶回家給姐姐們吃。”
“好嘞，馬上好。”老翁利索取下五串糖葫蘆用黃紙包好遞給楚楚，“小姑娘，拿好，這個糖葫蘆雖然好吃，但也不要多吃，知道嗎？”
楚楚一邊接過來掏錢，一邊奇怪問，“為什麽呀？”
老翁捋著花白的胡子，慈愛道，“因為糖葫蘆酸酸甜甜，你又正是換牙的時候，如果吃多了，會影響小牙的生長，老了更會牙疼哦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，我知道了。”楚楚將十個銅板放老翁手心，聲音清脆，“謝謝老伯伯提醒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老翁和善一笑，愛憐看著她，“真是個懂事的小姑娘，你家公子一定很寵你吧？”
楚楚俏皮吐舌，看一眼不遠處小攤前來回轉悠的尾巴，突然壓低聲音，可憐兮兮哀求，“老伯伯，其實我是被人拐賣出來的，那個是我的公子，他救了我，可是那些壞人還不放過我，要抓我回去……”
老翁臉色微變，順著她手指的地方望去，見是幾個獐頭鼠目的地痞，又見楚楚可憐兮兮的模樣不像作假，骨子裏的熱血瞬間被引燃。
“小姑娘別怕，小老兒雖然沒什麽本事，但在這條街上還有一幫窮朋友，你盡管和你的公子走，這裏有小老兒應付，絕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和你的公子一根毫毛。”
“謝謝老伯伯。”甜甜一笑，楚楚又道，“老伯伯您要小心，他們很兇的。”
“不用怕，老伯伯在，不會讓他們傷害你。”老翁熱心腸拍著胸口說了句，走向一旁賣首飾的小攤。
楚楚狡黠一笑，對南宮珩眨了眨眼，倏然直接朝那幾條尾巴走去。
南宮珩心頭一震，想要喊她回來，想到她之前的話，又硬生生忍下，只是掌心扣了兩枚銅錢，身體緊繃，隨時準備施救。
楚楚大搖大擺走向在風箏攤前轉悠的男子，忍著心頭的畏懼，陡然一腳狠狠踹在其腳背上，然後拉著男人的衣袖大叫，“救命啊，救命啊，有人拐賣小孩啊……”
老翁正在跟賣銀飾的小販交談，聽到聲音望過去，頓時大怒，提著插了不少糖葫蘆的稻草人就沖了上去，對著獐頭鼠目的男子劈頭蓋臉就打，“大庭廣眾之下，你竟敢拐賣孩子，眼裏還有王法沒有？”
他站的方位有些特殊，看過去只覺得是獐頭鼠目的男子緊攥著楚楚的手腕，兇神惡煞的不允許她走，怎能不義憤填膺？
隨著老翁的動手，其他攤位上的十幾位攤販，或老或少紛紛朝起攤子上可以做兵器的東西朝另外幾名尾巴發難。
賣雞毛撣子的大叔抄起雞毛撣子就往小攤前的男人身上抽，一邊抽還一邊大聲嚷嚷，“你們這些混賬東西，除了欺負女人孩子，還能做什麽？”
賣字畫的書生將硯臺狠狠砸在攤子前的男人身上，恨恨罵道，“你這人年紀輕輕，就算是從軍也能報效國家，為何非要做拐賣小孩這等傷天害理的事？如果你的孩子被人拐走，你心裏會怎麽想？將心比心啊……”
賣搟面杖的大嬸一邊用搟面杖揍人，一邊大聲罵，“你們這些王八蛋，當年拐走我的女兒，現在又大街上搶人家小姑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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悄悄將楚楚往前推，他壓低聲音道，“楚楚，聽話，快往前跑，別回頭。”
“公子，奴婢有辦法避開他們。”悄悄回頭看了看那幾條躲躲閃閃的尾巴，又四下瞧了瞧環境，楚楚眼珠一轉來了主意。
南宮珩訝然看她，“楚楚？”
回頭看了眼幾條尾巴，楚楚壓低聲音正色問，“公子，您相信奴婢嗎？”
南宮珩連思索都沒有便直接點頭，“那當然。”
暫且不說數年前她就救過他的性命，就她在衡逸居伺候的這段時間裏，她表露出來的聰敏也讓他和孫沐等人刮目相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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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楚狡黠一笑，故作嬌俏回頭，指著賣糖葫蘆的小販，蹦蹦跳跳喊，“公子，這個看起來很好吃，奴婢可以買幾串帶回去給素梅姐姐她們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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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她進了衡逸居，一應的吃穿用度都是和南宮珩一起，她的衣裳、收拾也是南宮珩派人專門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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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楚歪頭想了想，伸出一只手在老翁眼前晃了晃，脆聲聲道，“來五串，給我包起來，我要帶回家給姐姐們吃。”
“好嘞，馬上好。”老翁利索取下五串糖葫蘆用黃紙包好遞給楚楚，“小姑娘，拿好，這個糖葫蘆雖然好吃，但也不要多吃，知道嗎？”
楚楚一邊接過來掏錢，一邊奇怪問，“為什麽呀？”
老翁捋著花白的胡子，慈愛道，“因為糖葫蘆酸酸甜甜，你又正是換牙的時候，如果吃多了，會影響小牙的生長，老了更會牙疼哦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，我知道了。”楚楚將十個銅板放老翁手心，聲音清脆，“謝謝老伯伯提醒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老翁和善一笑，愛憐看著她，“真是個懂事的小姑娘，你家公子一定很寵你吧？”
楚楚俏皮吐舌，看一眼不遠處小攤前來回轉悠的尾巴，突然壓低聲音，可憐兮兮哀求，“老伯伯，其實我是被人拐賣出來的，那個是我的公子，他救了我，可是那些壞人還不放過我，要抓我回去……”
老翁臉色微變，順著她手指的地方望去，見是幾個獐頭鼠目的地痞，又見楚楚可憐兮兮的模樣不像作假，骨子裏的熱血瞬間被引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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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謝謝老伯伯。”甜甜一笑，楚楚又道，“老伯伯您要小心，他們很兇的。”
“不用怕，老伯伯在，不會讓他們傷害你。”老翁熱心腸拍著胸口說了句，走向一旁賣首飾的小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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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翁正在跟賣銀飾的小販交談，聽到聲音望過去，頓時大怒，提著插了不少糖葫蘆的稻草人就沖了上去，對著獐頭鼠目的男子劈頭蓋臉就打，“大庭廣眾之下，你竟敢拐賣孩子，眼裏還有王法沒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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賣字畫的書生將硯臺狠狠砸在攤子前的男人身上，恨恨罵道，“你這人年紀輕輕，就算是從軍也能報效國家，為何非要做拐賣小孩這等傷天害理的事？如果你的孩子被人拐走，你心裏會怎麽想？將心比心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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